浅议诱惑侦查

(何旺翔 南京大学法学院 210093)


在警匪片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镜头：一房间内，假扮毒品买家的警探正与毒贩进行毒品交易，当双方买卖成交时，假扮买家的警探即亮明身份，随即一群警察冲入房内，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这一镜头成为了警匪片中绝对经典的一刻。同时在实践中这一方法也成为了警方破案的惯用侦查手段。这种侦查手段在学理上称为诱惑侦查，即侦查机关为逮捕犯罪嫌疑人，以实施某种行为有利可图为诱饵，暗示或诱使其实施犯罪，待犯罪行为实施或犯罪结果发生后，将其逮捕的特殊侦查手段。尽管诱惑侦查在破获一些重大疑难案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并为广大人民群众所认可，但在学术界因其有违反宪法以及刑事诉讼法原则，有损国家机关之威信和公民正当权利的嫌疑，而遭到种种非议。
一、 诱惑侦查的产生与发展
诱惑性手段作为正式的侦查手段，始于大革命前的法国。当时路易十四为了维护其统治，而以诱惑侦查作为一项捕捉革命党人的特殊政策，用来镇压资产阶级革命运动。可以说诱惑侦查的开端是有违法律基本原则和有损公民权利的。
20世纪二三十年代，诱惑侦查手段被引入美国，随之逐步发展成为一种行之有效的侦查手段。并历经四十余年，通过索勒斯案、谢尔曼案等一系列判例形成了所谓陷阱之法理，即以刑罚理论为基础，认为立法者在制定刑事法规时即排除了追究因警察的诱惑而萌生犯意并实施犯罪的被诱惑者的刑事责任。伴随着诱惑侦查手段在各国的普遍采用，以及相应的对诱惑侦查的规制机制的建立，学术界对诱惑侦查的研究也随之深入。
二、 诱惑侦查的实施条件
诱惑侦查学术界又称其为警察圈套、侦查陷阱，其本身具有两大特点：一是使用诈术，二是利用对方的某种欲望。因此有学者称其为“肮脏手段”，认为其有损害国家威信，违反宪法和刑事诉讼法的基本原则。诱惑侦查的手段在实践中较常用于在犯罪人之间进行的且无特定被害人的案件中。因该类案件侦破困难，证据收集不易，所以使用该种侦查手段实非无奈之举。而且其产生的根本原因是国家在对犯罪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和以欺骗手段侦查两者之间进行权衡比较，从而得出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的价值和政策选择。因此可以说它是在特定情况下，针对特定的犯罪行为采取的不得已的方法。但这种“不得已”并不是说其具有必然的合法性，它的实施还必须具备特定的条件：
首先，这种侦查手段应该尽量避免，除非其有实施的合理证据和理由。可以采用诱惑侦查手段并不意味着说侦查机关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假扮犯罪分子去诱惑他人犯罪。其前提是在其已掌握一定的证据基础上，或基于某种特定的理由而相信特定的人有犯罪的可能，只是由于种种限制而无法取得案件侦查上的实质进展时，才无奈选择此种侦查手段。
其次，犯罪行为人其主观上具有犯罪倾向，并明知其实施行为的违法性。侦查机关实施诱惑侦查的目的是为了打击和抑制犯罪，而非制造犯罪，因此任何诱导他人犯罪的行为都应排除在诱惑侦查的合理限度内。只有当犯罪行为人有明确的犯罪意向且明知其行为的违法性时，诱惑侦查才有其有效性。也就是说即使没有侦查机关的“诱惑行为”，犯罪行为人在同一种情形下仍会实施该犯罪行为，而且这种犯罪意向来源于犯罪行为人本身，而非侦查机关的“诱导”。
三、 建立对诱惑侦查的规制机制
只有符合上述两点的诱惑侦查行为才是合法有效的，才是与侦查的客观真实原则相一致的。但同时由于这种侦查权力极易被滥用，因此采取其它的一些相应措施对其加以规制是十分必要的。
首先，通过内部监督机制的建立来积极规制这一侦查手段。美国早在1981年就出台了《关于秘密侦查规则》的法律。因此我们可以借鉴此种方法，来规制这种侦查手段，从而一方面防止权力的滥用，另一方面也明确划定合法有效的诱惑侦查的范围。
其次，建立完整的证据排除规则。通过该类规则的建立，在刑事审判中建立最后的一道把关的防线，从而由法院依此规则来排除由非法的诱惑侦查取得的不当的证据，从而消除对犯罪行为人的不公。同时应该指出的是，刑事诉讼法第43条规定的以欺骗手段取得的证据应不包括以合法的诱惑侦查手段所取得的证据。因为这里所指的欺骗手段是指超过法律界限可能导致证据虚假的侦查手段，而诱惑侦查所取得的证据是客观真实的，只不过在其中侦查人员使犯罪行为人对其身份产生了误识。
诱惑侦查具有其在特定条件下的优越性，但其实施必须在合理合法的限度内，并必须以客观真实原则为其基本准则。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它的应有功能，从而促进国家对犯罪的打击控制，维护社会的长治久安！


吉林省长春市人大常委会


长春市人民代表大会议事规则

（1994年3月2日长春市第十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审议通过 根据1997年2月6日长春市第十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关于修改〈长春市人民代表大会议事规则〉的决定》修正 根据2002年1月19日长春市第十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长春市人民代表大会关于修改〈长春市人民代表大会议事规则〉的决定》第二次修正）



第一章总则



第一条为了保障市人民代表大会依法行使职权，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政府组织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法》，结合我市人民代表大会的实践，制定本规则。

第二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应当充分发扬民主，实行民主集中制原则。



第二章会议的举行



第三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由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召集。

每届市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本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选举完成后的两个月内，由上届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召集。

第四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每年至少举行一次，一般在第一季度举行。

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认为必要，或者有五分之一以上的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提议，可以临时召开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

第五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必须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代表出席，始得举行。

第六条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在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举行前，进行下列准备工作：

（一）提出会议议程草案；

（二）对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资格进行审查，确认新选出代表的代表资格；

（三）提出会议主席团和秘书长名单草案；

（四）决定有关列席会议人员名单；

（五）需要为会议准备的其他事项。

第七条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在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举行的一个月前，将开会日期和建议会议讨论的主要事项通知代表，提请会议审议的法规草案应当于会议举行30日前发给代表。

临时召集的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不适用前款规定。

第八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举行前，代表按照选举单位组成代表团。代表团全体会议推选代表团团长一人，副团长若干人。团长召集并主持代表团全体会议，副团长协助团长工作。

代表团可以分设若干代表小组。代表小组会议推选小组召集人。

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预备会议前，各代表团或者代表小组讨论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提出的会议议程草案、主席团和秘书长名单草案和其他准备事项，提出意见。

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根据代表团提出的意见，可以对会议议程草案、主席团和秘书长名单草案以及会议的其他准备事项进行调整，提请预备会议审议。

第九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举行前，召开预备会议，选举本次会议主席团和秘书长，通过会议议程和其他准备事项的决定。

预备会议由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主持。

每届市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的预备会议，由上届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主持。

第十条主席团的主要职责：

（一）主持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

（二）领导市人民代表大会各委员会的工作；

（三）向会议提出方案和各项决议、决定草案；

（四）组织审议列入会议议程的有关工作报告、方案和准备提交大会表决的决议、决定草案；

（五）依法提出市级国家机关领导人员的人选；

（六）主持会议选举，提出选举的具体办法草案；

（七）决定议案、罢免案、质询案的审议程序和处理意见；

（八）发布公告；

（九）需要由主席团决定的其他事项。

主席团的决定，由主席团全体成员的过半数通过。

第十一条主席团第一次会议推选主席团常务主席若干人，推选主席团成员若干人分别担任每次大会全体会议的执行主席，并决定下列事项：

（一）会议日程；

（二）副秘书长的人选；

（三）表决方案和通过决议、决定的办法草案；

（四）提出议案截止时间；

（五）需要决定的其他事项。

主席团第一次会议由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主任或者主任委托的副主任召集。每届的市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的主席团第一次会议由上届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主任、主任委托的副主任或者本次大会秘书长召集。

第十二条主席团常务主席的职责：

（一）召集并主持主席团会议；

（二）对属于主席团职权范围内的事项向主席团提出建议；

（三）对会议日程安排作必要的调整；

（四）召开代表团团长会议，就有关的工作报告和议案的重大问题听取各代表团的审议意见，进行讨论，并将讨论的情况和意见向主席团报告；

（五）可以就重大的专门性问题，召集有关代表进行专题审议和讨论；涉及市人民政府及其有关部门和市中级人民法院、市人民检察院的时候，有关的负责人应当到会，汇报情况，回答问题。会议讨论的情况和意见应当向主席团报告；

（六）根据主席团的授权，处理主席团职责范围内的其他事项。

第十三条会议有关的工作报告和议案，由代表团全体会议或者代表小组会议审议。

以代表团名义提出的议案、质询案、罢免案，由代表团全体代表的超过半数通过。

第十四条主席团认为必要的时候，或者经代表团提议，主席团同意，可以召开大会全体会议，就有关的工作报告和议案进行大会审议。

第十五条市人民代表大会设立秘书处。秘书处由秘书长和副秘书长若干人组成。

秘书处在秘书长领导下，办理主席团交付的事项和处理会议日常事务工作。副秘书长协助秘书长工作，秘书处可以设立若干工作机构。

第十六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举行会议的时候，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应当出席。因病或者其特殊原因不能出席的，必须请假。

大会秘书处应当向主席团报告代表出席会议的情况和缺席的原因。

第十七条市人民政府组成人员，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和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列席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其他有关机关、团体负责人。经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决定，可以列席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

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期间，列席会议的人员因病或者其他原因不能到会的，必须向所在的代表团团长请假，并由代表团报告大会秘书长。

列席会议的人员有发言权，无表决权。

第十八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公开举行。

市人民代表大会举行会议的时候，新闻记者经大会秘书处同意，可以采访报道；举行大会全体会议的时候，可设立旁听席。旁听办法另行规定。

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通过的决定、决议，选举或者表决结果，应当及时公布。

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通过的地方性法规报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批准后，由常务委员会在《长春日报》上发布公告予以公布。

第十九条市人民代表大会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举行秘密会议。举行秘密会议，经主席团征求各代表团的意见后，由主席团决定。



第三章议案的提出和审议



第二十条主席团、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市人民代表大会专门委员会、市人民政府，可以向市人民代表大会提出属于市人民代表大会职权范围内的议案，由主席团决定提交人民代表大会会议审议，或者并交有关的专门委员会审议、提出报告，再由主席团审议决定提交大会表决。

代表团或者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十人以上联名，可以向市人民代表大会提出属于市人民代表大会职权范围内的议案，由主席团决定列入会议议程，或者先交有关专门委员会审议，提出是否列入会议议程的意见，再由主席团决定是否列入会议议程。

议案可以在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举行前或者会议期间提出，不得超过本次大会规定的提出议案截止时间。

第二十一条向市人民代表大会提出的议案，应当写明要求解决的问题、理由和办法。

向市人民代表大会提出制定或者修订地方性法规的议案，应当附有法规草案文本及其说明，并提供立法依据等相关资料。

第二十二条列入会议议程的议案连同提案人的说明，交由各代表团进行审议；主席团可以同时交有关专门委员会进行审议，并提出报告，再由主席团审议决定提请大会全体会议表决。

专门委员会会议审议议案时，可以邀请提案人列席会议，发表意见。

第二十三条列入会议议程的地方性法规案，按照《长春市制定地方性法规的规定》进行审议。

第二十四条向市人民代表大会提出的议案，在列入会议议程前，提案人有权撤回。

列入会议议程的议案，在交付表决前，提案人要求撤回的，应当说明理由，经主席团同意，并向大会报告，会议对该项议案的审议即行终止。

第二十五条列入会议议程的议案，在审议中有重大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的，经主席团提出，由大会全体会议决定，可以授权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审议决定，并报市人民代表大会下次会议备案或者提请市人民代表大会下次会议审议。

第二十六条对于列入会议议程的议案，有关机关应当根据大会通过的关于议案的处理决定办理，并于市人民代表大会下次会议举行前，向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提出议案办理情况的报告。在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对议案办理情况的报告审议通过后，向市人民代表大会下次会议作出书面报告。

第二十七条代表团或者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十人以上联名提出的议案经主席团决定不作大会议案处理的，作为代表建议、批评和意见处理。

代表团或者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十人以上联名提出的议案，内容不属于本级人民代表大会职权范围内的，由主席团决定作为代表建议、批评和意见处理；在代表议案截止时间后提出的议案，作为代表建议、批评和意见处理。



第四章审议工作报告、审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与预算



第二十八条市人民代表大会每年举行会议的时候，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市人民政府、市中级人民法院、市人民检察院向会议提出的工作报告，经各代表团审议后，由会议作出相应的决议。

市人民代表大会各专门委员会，应当向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提出书面工作报告。

临时召集的市人民代表大会不适用本条前两款规定。

第二十九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举行的一个月前，市人民政府有关主管部门应当就本年度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以及上年度计划执行情况、本年度预算以及上年度预算执行情况，向市人民代表大会财政经济委员会汇报。财政经济委员会会同有关的专门委员会进行初步审查，初步审查意见，经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主任会议讨论同意，转交市人民政府以及有关部门。

第三十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秘书处和有关专门委员会根据各代表团对工作报告和相应的决议草案的审议意见，向主席团提出审议报告，主席团通过后，将修改后的工作报告和相应的决议草案印发会议，并由主席团将工作报告的决议草案提交大会全体会议表决。

第三十一条市人民代表大会每年举行会议的时候，市人民政府应当向会议提出关于本年度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及上年度计划执行情况的报告、关于本年度预算及上年度预算执行情况的报告，并将本年度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主要指标（草案）、本年度预算（草案）和上年度预算执行情况（草案）一并印发会议，由各代表团审查。财政经济委员会根据各代表团的审查意见，向主席团提出审查结果的报告和决议草案，经主席团审议通过后，印发会议，并将上述决议草案提交大会全体会议表决。



第五章选举、罢免和辞职



第三十二条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组成人员，市人民政府领导人员，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候选人，由主席团或者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二十人以上书面联名提出。

本市出席省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人选，由各政党、各人民团体联合或者单独推荐，或者由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十人以上联名推荐。

第三十三条候选人的提名人，应当如实向会议介绍候选人的情况和提名理由，并对代表提出的问题作必要的口头或者书面说明。

主席团应当将候选人的基本情况印发代表。

第三十四条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主任，秘书长，市长，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的候选人数一般应当多一人，进行差额选举；如果提名的候选人只有一人，也可以等额选举。

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主任，副市长的候选人数应比应选人数多一人至三人，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的候选人数应比应选人数多十分之一至五分之一，本市出席省人民代表大会的候选人数应比应选人数多五分之一至二分之一，进行差额选举。

主席团应当将全部候选人名单提交代表团酝酿、讨论。如果提名的候选人超过法定的差额数，主席团根据较多数代表的意见，确定正式候选人名单。

第三十五条市人民代表大会补选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组成人员，市长、副市长，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的时候，候选人数可以多于应选人数，也可以同应选人数相等。

第三十六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选举，采用无记名投票方式。得票数超过全体代表的半数，始得当选。获得超过半数选票的候选人名额超过应选人名额的时候，以得票多的当选。如果候选人票相等，不能确定当选人的时候，应当就票数相等的候选人重新投票选举。

选举或者表决结果，由会议主持人当场宣布。候选人的得票数，应当公布。

选出的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须报经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提请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批准。

第三十七条市人民代表大会各专门委员会组成人员的人选，由主席团在代表中提名，大会通过。

第三十八条市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或者补选的具体办法，由大会全体会议决定。

第三十九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期间，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组成人员，市人民代表大会专门委员会组成人员，市人民政府领导人员，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提出辞职的，由主席团将其辞职请求交各代表团审议后，提交大会全体会议决定。

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组成人员，市长、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出缺，由市人民代表大会补选。副市长出缺，除市人民代表大会闭会期间由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个别任命外，由市人民代表大会补选。

第四十条主席团、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或者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十分之一以上联名，可以提出对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组成人员，市人民政府组成人员，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本市选出的省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的罢免案，由主席团交各代表团审议后，提交大会全体会议表决；或者由主席团提请大会全体会议决定组织调查委员会进行调查，由市人民代表大会下次会议根据调查委员会的报告审议决定或者授权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根据调查委员会的报告，依法决定是否罢免其职务，并向市人民代表大会下次会议报告。

罢免案应当写明罢免理由，并提供有关的材料，由主席团印发会议。

罢免案提请大会全体会议表决前，被提出罢免的人员有权在主席团会议和大会全体会议上提出申辩意见，或者书面提出申辩意见，由主席团印发会议。

第四十一条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组成人员、专门委员会组成人员、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职务被原选举单位罢免的，其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组成人员、专门委员会组成人员的职务相应撤销。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期间，由主席团予以公布；市人民代表大会闭会期间，由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予以公告，并报市人民代表大会下次会议备案。

第四十二条市人民代表大会接受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辞职，补选或者罢免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须报经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提请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批准。

市人民代表大会罢免本市选出的省人民代表大会代表，须报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备案。



第六章询问和质询



第四十三条各代表团审议工作报告和议案的时候，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办事机构和工作机构、市人民政府及其工作部门、市中级人民法院、市人民检察院的有关负责人应当到会听取意见回答代表提出的询问。

主席团、专门委员会审议有关工作报告和议案的时候，市人民政府及其工作部门以及市中级人民法院、市人民检察院的负责人应当到会听取意见，回答询问，并可以对有关的工作报告或者议案作补充说明。

第四十四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期间，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十人以上联名，可以书面提出对市人民政府及其工作部门以及市中级人民法院、市人民检察院的质询案。

质询案必须写明质询的对象、问题和内容。

第四十五条质询案经主席团决定由受质询机关负责人在主席团会议、大会全体会议或者有关的专门委员会会议上口头答复，也可以书面答复。

在主席团会议或者专门委员会会议上答复的，提出质询案的代表可以列席会议，发表意见。主席团认为必要的时候，可以将答复质询案的情况报告印发会议。

质询案以口头答复的，应当由受质询机关的负责人到会答复；质询案以书面答复，应当由受质询机关的负责人签署，由主席团印发会议或者印发提质询案的代表。

第四十六条提出质询案的代表过半数对质询答复不满意的，可以提出要求，经主席团决定，由受质询机关再作答复。



第七章建议、批评和意见的处理



第四十七条市人民代表大会在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期间提出的建议、批评和意见，凡在会议期间能够办理的，由大会秘书处交有关机关、组织研究办理，并负责答复代表；会议期间不能办的，由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有关办事机构或者市人民代表大会专门委员会交有关机关、组织研究办理，并在大会闭会之日起三个月内，予以答复。三个月内没有办理完毕的，应当说明原因，至迟不超过六个月，予以答复。

第四十八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对建议、批评和意见办理不满意的，可以提出意见，由大会秘书处或者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办事机构或者市人民代表大会专门委员会交有关机关和组织或者其上级机关和组织再作研究办理，并负责答复。

第四十九条市人民代表大会提出的建议、批评和意见的办理情况，由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向市人民代表大会下次会议作出书面报告。



第八章调查委员会



第五十条市人民代表大会认为必要的时候，可以组织关于特定问题的调查委员会。

第五十一条主席团或者市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十分之一以上联名，可以提议组织关于特定问题的调查委员会，由主席团提请大会全体会议决定。

调查委员会由主任委员一人，副主任委员若干人和委员若干人组成，由主席团在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中提名，提请大会全体会议通过。调查委员会可以聘请专家参加调查工作。

第五十二条调查委员会进行调查的时候，市有关机关、社会团体、企业事业单位和公民都有如实提供必要材料的义务。提供材料的公民要求对材料来源保密的，调查委员会应当予以保密。

调查委员会在调查过程中，可以不公布调查的情况和材料。

第五十三条调查委员会应当向市人民代表大会提出调查报告。市人民代表大会根据调查委员会的调查报告，可以作出相应的决议。

市人民代表大会可以授权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在市人民代表大会闭会期间，听取调查委员会的调查报告，并可以作出相应决议，报市人民代表大会下次会议备案。



第九章发言和表决



第五十四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在市人民代表大会各种会议上的发言和表决，不受法律追究。

第五十五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要求在大会全体会议上发言的，应当在会前向秘书处报名，由大会执行主席作出安排；在大会全体会议上临时要求发言的，经大会执行主席同意，始得发言。

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在大会全体会议上的发言，每人可以发言两次，第一次不超过十分钟，第二次不超过五分钟。

第五十六条主席团成员和代表团团长或者代表团推选的代表在主席团会议上的发言，每人可以就同一议题发言两次，第一次不超过十五分钟，第二次不超过十分钟。经会议主持人同意，发言时间可以适当延长。

第五十七条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在审议中对议案和决议、决定草案有重要不同意见的，由主席团提出，经出席会议的代表过半数同意，可以暂不交付表决。

在表决和选举的大会全体会议上，代表不进行大会发言。

第五十八条大会全体会议表决议案和决议、决定的时候，由全体代表的过半数通过。有修正案的，先表决修正案。表决结果，由会议主持人当场宣布。

会议表决案采用投票方式、举手方式还是其他方式，由主席团决定。



第十章附则



第五十九条本规则在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期间，由主席团负责解释；闭会期间，由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负责解释。

第六十条本规则自公布之日起施行。